哥哥＜1＞

夏油傑/五條悟/夏油傑 (咒術迴戰)，AU

夏油傑被五條家收養，悟和傑成為表親繼兄弟。

我原本以為自己看得見奇怪的東西，所以才被這個五條家收養，但是到這裡之後，又跟我解釋了「咒靈」和「咒術」，一些從沒聽過的事。

到五條家的第一天，在長廊閒晃的時候，一個白髮小鬼突然從房裡衝出來。

「叔叔跟我說了你的事，因為我們同年，而我是12月7日出生，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哥哥』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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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有時候會帶回用玻璃罐裝的黑色黏液，囑咐我吃掉，味道很難聞又難吃，有垃圾和腐爛雞骨的味道，吞下去之後，味道會在舌頭上殘留很久，叔叔盯著我把黑罐吃完，一開始只有一小瓶，後來數量變多，有時候一天要吞下10瓶，叔叔沒空的話，會讓管家看著我。

有一次悟把管家支開，跑進了房間，看到我正在吞黑罐。

「那是什麼？」「……很噁心的東西。」

「叔叔讓你吃的嗎？為什麼要吃？」只有悟才能說出這種任性的話，身為養子的我連吭聲都沒有資格，我沒有理會悟，繼續把剩下的黑罐吃完，悟看到我緊鎖眉頭、難嚥的模樣，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跑走了。

悟回來的時候，把一個小盒子交給我。

「那麼這個給你吧，京都的哥哥給的糖果，但是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悟每次都把不喜歡的東西給我，但是他不會給出，我不喜歡的東西。

「……唔！」「好吃嗎？」

「很辣……」「哈哈哈、哈哈哈！」

「……」「居然說很辣、哈哈哈！」

「但是不覺得噁心了吧！」

「……嗯」那之後悟經常會確認，我有沒有帶上足夠的，很辣的薄荷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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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師是為了保護普通人存在的嗎？如果沒有普通人，我們還需要工作嗎？」悟望著窗外發愁，他果然也是個多愁善感的青春期少年。

「那麼只要殺了他們就方便了吧！」悟像是想通了法子，雙手擊掌，我想收回我剛才的話。

「……不是咒術師的普通人廚師，可是製作了這個蛋糕喔。」我邊用叉子切了一口蛋糕，邊回應他。

悟張嘴含住我的叉子，「唔嗯……那就得再想想其他辦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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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進入高專，家主沒再強迫我吃下黑罐，但我仍然吞著將死的咒靈。

「哥哥。」「我說過別叫我哥哥了吧，因為我……」

悟打斷我的話，「是、是、是，因為你不是五條家的人。」

「……」我沉默，試著轉移注意力，忘掉口中的腐敗味。

「你身上還帶著薄荷糖嗎？」我掏了掏口袋，遞出薄荷糖，如今吃的是跟小時候不同，甚至更辣口的薄荷糖。

「來！張嘴！」

「啊？」我疑惑得將臉轉向悟，他將一顆糖直接遞入我口中，我驚訝得闔上了嘴。

「哥哥你啊，就算帶著薄荷糖，也會忘記吃吧。」悟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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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裡。」悟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命令與責備。

「……」第一次到這個家的時候，我就決定成年之後離開。

「除了五條家你沒有其他容身之處了！」五條悟因氣奮睜大了眼。

「……代我向家主謝謝他的養育之恩。」我轉身走向前廊。

「哥哥！……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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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這是怎麼回事。」回到睽違半年的五條家，氣氛比臨走前更加難熬。

「因為你說要離開，」五條悟居高臨下的俯視，他的表情在陰影下顯得有些惱怒。

「讓你成為家主的話，你就不能離開了吧。因為哥哥很有責任感，所以會做好家主的吧。」

「……我不是五條家的人。」我低下頭辯解。

「你是五條的人！在我拿到那個位置之前，我會讓你成為代理家主！」五條悟撇下一句，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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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代理家主，代替悟參加各世族的會議，因為身份被其他咒術師調侃，也不是一兩次了。

「五條悟充其量不過是個乳臭味乾的小鬼，居然讓雜種成為家主，甚至參加會議。」但是侮辱悟的話，還是第一次聽到，我緊握拳頭，起身之前，和室門突然被推開。

「不好意思～遲到了呢～啊、借過一下哦。啊啦！哥哥的旁邊可以坐嗎？那就不好意思囉。」悟一出現，全場靜默，只剩下悟囉嗦著，擠進我身旁的座位。

「你不是都不出席的嗎？」我小聲問道。

「我來了不好嗎？」

「別惹麻煩。」「唉呀、哥哥在的話，我怎麼敢。」

結果悟還是為了特級任務以及五條家主的事，跟其他咒術師大吵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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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您當上五條家主。」在家族聚會上，我鞠躬對悟道賀。

「別恭維我了，前代理家主。」悟揮著手打斷我的話，悟即使穿著正裝，仍不改輕挑的態度。

「……哥哥。」當他喚起自小就喊我的稱謂，空氣凝結。

「我成為家主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准你離開本家。」不容任何反駁。

「……悉聽尊便，家主。」我低下頭，沒看到悟後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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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問我要不要當班主任。」明明是五條家聚，家主卻講著私事，其他人習以為常，繼續各自的談話，沒人理會悟的話題。

「我正在考慮這個提議。」悟眺望遠方，深思著，即使他沒有面向我，我也知道這是在對著我問。

「哥哥也去當老師吧！啊……但是這樣就會有兩個五條老師，不行、不行，我才是五條老師啊，所以哥哥就叫『傑老師』吧，總不能用舊姓『夏油』吧，不對、是不准用『舊姓』！」悟搭配手勢與表情，靈活地自言自語。

「噗、呵哈哈。」我噗哧笑出聲，「結果你在意的卻是老師的稱呼嗎？」

悟聽到我的笑聲回望我，揚起溫和的笑容反駁「這很重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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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離開了嗎？」悟遲早會打聽出我最近買下的新公寓，他走進房間時，撞見我正在收拾，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室外的背光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不予理會繼續整理。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把你留下來。」我從他的語氣聽出苦悶。

自那天起，已經十多年，不管我走到哪，這個白髮小鬼都跟前跟後。
我們明明同年，我卻是哥哥。
即使在其他咒術師面前，他也叫我哥哥。
我並非五條，他卻給我留在五條家的理由，繼續喊我哥哥。
但是我們獨處，他別有所求的時候……

「傑，看著我。」

我收拾好最後的紙箱，寫上給搬運公司的指示，穿上外衣走向房門，悟依然站在門口，對於我的無視，他終於死心別過頭，我走過房門的時候，他沒瞧過我一眼，然而我的腳步停在他身後。

「自從我進入五條家，我就沒有真正離開過『五條』，不論我去了哪裡，你都追得上吧，悟。」聽到我的話，悟震了下肩膀，但我已經走遠。

哥哥＜1＞
哥哥＜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