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出口的話語＜番外＞交換日記[完]
夏油傑B/五條悟A（咒術迴戰）
沒說出口的話語＜序＞
沒說出口的話語＜1＞『挽留我』
沒說出口的話語＜2＞『留下來』
沒說出口的話語＜番外＞交換日記
五條家的私人藏書記載著，那個生父是詛咒師的小女孩的故事。
2007年12月冬
12週大
悟告訴我，他懷孕了。
我們分別時，沒答應彼此任何事。
他再聯繫我的時候，五條家正式收養菜菜子和美美子，不久後也會開始照顧伏黑甚爾的遺孤姊弟。
悟現身時，身後是一群蓄勢待發的咒術師。
就連我自己也無法明白，先前避開所有的追捕與眼目，為什麼我如今卻屈服，我的頭被咒術師摁低之前，我看出悟表情裡的不願。
「就當作是我被你騙了。」悟仍靜默，我必須讓他知道我的答覆。
「至少……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吧。」我的視線只能看見他的雙腳，他向後退了一步，其餘的咒術師圍上我。
「我談了條件。」我和悟隔著人牆，但我聽得到他的聲音。
可以會面，但是封印眼口手腳，暫時解除封印的責任，由會面者承擔。
不能締結任何婚姻，避免被所屬的咒術家族包庇。
悟的親生子，我們的那個孩子，將來必須進入咒術高專。
我從此為咒術師任務所用，不能拒絕、不能逃跑、只有接受。
違反，一律死刑。
「無限緩刑啊……」我哼笑出聲，接著被壓倒在地。
悟第一次探望我的時候，遞給我一本筆記，讓我寫點東西，下次見面再還給他。
「我們在高專的時候，沒做過這個吧，感覺會很有趣呢！」他撇下這句話就走了。
－
2008年3月春
24週大
悟揶揄自己吃胖了不少，寬鬆的上衣已經無法掩飾下腹的隆起，最近幾次的探望，他會無視規定，抓著我的手摸向他的肚子，『剛剛真的踢了一下！』向我抱怨，孩子很有活力。
悟離開前問我，衣服可不可以脫下給他。
「……你是想收藏我的衣服嗎？」我揚起一邊的嘴角，挑眉反問他，本來只不過想看看他，如何鬥嘴反駁我，沒預料他認真的承認，我們突然尷尬無語。
悟將臉側向一旁，噘著嘴說明。
雖然他身為Alpha，不會有築巢行為，但是他想嘗試同樣的方法，當我們沒辦法見面的時候，他至少能穩定自己。
「如果你能給我一點信息素就更好了。」悟撇嘴，掩飾自己的羞澀，Alpha向伴侶索求信息素和私人衣物，確實有違自尊。
但是我嘆口氣反駁，Beta沒有信息素，我甚至沒聞過。
「有的喔，你是蓮花的香味。」悟得意地回答，順帶解釋當時的情況與時機。
我在心裡暗自決定，下次悟探望的時候，如果我能散發信息素，說不定能讓他更加安定。
－
2008年6月夏
34週大
即使被封印禁錮，無法動彈，無涯的黑暗中，傳來開門聲，入門後的腳步聲停在我的前方，面前的人不打算解除我的封印。
「我是夜蛾，好久不見。」
我抬頭，朝向夜蛾出聲的方向。
「悟生了。」
我驚乍，雙肩震顫。
Alpha的預產期通常比較早，但是悟見我的時候，都很穩定，離預產期僅剩6週，他最近卻被五條家拖延探望的時間，我們都沒想過可能因此導致悟提早日子，我咬牙切齒，雙手緊握拳，指甲嵌入掌心，我和他努力這麼久。
夜蛾也許察覺到我的憤怒，他緩頰。
「雖然早產，但是父女鈞安，悟要我轉告你，女兒的名字他取好了，叫さゆる(Sa‧yu‧ru)。」
我在腦中反覆咀嚼這三個音節。
さとる（Sa‧to‧ru；悟）和すぐる（Su‧gu‧ru；傑）的さゆる嗎？悟會玩這種發音的文字遊戲？我輕笑。
「他還要我告訴你，さゆる的漢字寫作冫字部的牙。」
『這孩子叫冴（さゆる），是我們兩人的牙印哦。』
漆黑的視野裡，浮現悟抱著女嬰的模樣，難道是我太想見他們父女嗎？甚至出現幻覺。
Alpha和Beta無法在彼此身上留下結番的牙印，無論是紙本婚姻或生理上，我們都是有實無名的伴侶。
懷孕並不是悟逼迫我留在他身邊的手段，悟想藉由兩人的孩子，證明我們相愛過，過去無數次的纏綿與輕撫，不是年少的慾求不滿，而是成長中的愛情。
悟希望我可以明白，他對我的心意，讓我看著孩子出生，看望孩子成長。
孩子，是愛的延伸。
淚水不知不覺湧出，腦中的悟溫柔微笑，輕撫想像中女兒的臉龐，我垂下頭，泣不成聲。
夜蛾沒有道別，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
2009年9月秋
1歲3個月
悟今天帶了女兒過來。
進門一坐下，悟的嘴就沒停過，說了一堆孩子的事，從生產當時，一路講到她昨天扯了伏黑惠幾根頭髮，悟雖然在前幾次的探望有提過部分，但是因為五條家終於允許他帶女兒來探望我，今天的他格外興奮，我也沒阻止他。
那孩子可能嫌無聊，抓著悟的上衣開始攀爬，爬上悟的肩膀，扯了扯白髮，拉掉眼罩，在此期間，悟完全不受干擾，嘴繼續說著，只是偶然捧了一下那孩子的臀部，卻讓她爬得更高，她輕輕一蹬，攀上悟的後頸，差點落到悟的背後，但是悟仍游刃有餘，一手伸到後背捧著她的頭，一手拎著她的屁股。
我噗哧笑出聲，原本專注說著爸爸經的悟，終於被我的笑聲打斷，他把孩子抱到胸前，表情突然變得溫柔靦腆，弄歪的眼罩底下，露出湖藍色的雙眼，笑彎的眼角蠻是憐愛，我有股衝動想吻他。
「我還以為五條家的孩子都嬌生慣養，沒想到從小就活潑好動啊。」我輕笑出聲。
「這個年紀很正常吧，小孩子不就是猴子嗎？」
我愣眼巴睜，止住了笑。
悟沒發覺我詫異的停頓，他握著那孩子的小手，指著我，向她說明眼前的人，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
如今的她，還未嶄露咒術的天賦，但是我和悟都是咒術師，她有很高的機率繼承咒術，但是……假設我猜錯了呢？如果她只是個出生在咒術家庭的普通人？
揭露答案的恐懼，令我冷汗直冒，逐漸提起肩膀，低下頭沉思。
親手了結父母的時候，我未曾畏懼，是什麼改變了？是何種情緒阻擾我？
「啊！」悟的驚聲讓我回神，我抬起頭。
看到孩子重心不穩，向前撲倒，我一個伸手捧住她的上身，悟則抱著她的腳。
我那個膽大的女兒，沒有任何哭鬧，我扶著她，她咕溜溜的大眼直盯著我瞧，突然張嘴喊道，發音不太標準的兩個字。
「爸爸！」
我和悟，面面相覷。
－
2018年8月夏
伏黑惠16歲
我拉開紙門，印入眼簾的是，坐在地上看書的妹妹，她聽到動靜，抬起頭，扔下書，站起來衝向我，抱住我的腳。
「惠哥！你回來了！」
她把整張臉貼在我的褲子上，我揉了揉妹妹的黑髮。
「你在看什麼？」我望向房間問她。
「父親的交換日記！」她抬起頭露出臉蛋，大聲回答我。
書攤開躺在地上，封面用麥克筆寫著大字《愛の交換日記 Part 1》與兩個巨大愛心，明顯是五條老師的筆跡。
「又在看嗎？」
「嗯！我在等你下課。」妹妹鬆開抱著我的雙手，我走進房內，把書撿起來闔上。
每當有人問起五條老師和夏油先生的關係，五條老師就會遞出這本書，逼迫所有人閱讀，五條悟家的孩子，每個人都讀過了，目前已經連載到第10集，幾乎是一年一本。
雖然封面寫著「交換日記」，但其實夏油先生執筆的部份，只寫在第一本，之後都是五條老師自娛娛人的結果。
妹妹尤其喜歡讀第一本，我偶爾也會重看，津美紀說夏油先生感覺很多愁善感，菜菜子跟美美子則是邊看邊哭，甚至會哭喊著『夏油大人！』。
我用拇指順著書頁翻至尾頁，第一本的結尾停在2歲的生日派對，這是夏油先生最後一篇交換日記，寫道妹妹被問生日願望的時候，回答『和爸爸一起』，日記最後的幾個字很久以前就被水沾糊了，筆跡也越寫越顫抖。
「啊！爸爸回來了！」我循聲看向身後，但是妹妹早已踩著步伐，在走廊狂奔。
「是五條老師嗎？」我從房門探出頭，在長廊上大喊。
我看到他彎腰，把妹妹擁在臂彎裡，站直的時候把妹妹抱起，側臉倚著妹妹的頭。
「嗨，惠。」夏油先生抱著妹妹，笑著對我揮手。
沒說出口的話語＜序＞
沒說出口的話語－『挽留我』
沒說出口的話語－『留下來』
沒說出口的話語＜番外＞交換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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