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1>
克拉克肯特/布魯斯韋恩 (查克史奈德版)
這篇時間點處在《Man of Steel》之後。
布魯斯韋恩覺得自己老了,當他這麼說的時候,阿福半瞇著眼,確認這不是一個笑話,接著才回答,「如果你認為自己不年輕了,就該早點休息,布魯斯『少爺』。」
布魯斯沒有理會阿福的諷刺,他已經受過足夠的致命傷,也不斷從病榻上康復,體會過無數的失去,也依然從悲痛中復原,他反覆被失敗擊垮,又重新振作,也將持續到再也無法起身為止。但是布魯斯已經不夠年輕,無法像少年一樣徹夜狂歡、再陷入一場狂熱的戀情,或是再失去一段真摯的感情,他已經無法將親密關係與和平正義置於同一座天秤。
布魯斯對著正前方發楞,過度的疲勞讓他思緒混亂,螢幕顯示著紅披風氪星人的生平,克拉克肯特,來自堪薩斯州,年輕、俊俏、強壯,充滿活力的氣質,一對明亮的雙眼,耀眼的爽朗笑容,所能想到形容大學球隊王牌球星的稱讚,都能同樣套用在克拉克肯特身上,甚至更好。
然而布魯斯卻是期望著黑暗且墮落的生平介紹,他想像著外星人對地球的覬覦、因世間的不公平而憤恨、痛失至親對人類社會展開報復,但是眼前的螢幕沒有實現布魯斯的期望。當布魯斯同時看著克拉克肯特的相片以及城市破敗的新聞照,他試圖說服自己沒想錯,那場波及無辜的氪星人之爭,正是外星人對地球展開的初步侵略,克拉克的身世將導致超人的邪惡,剷除超人是蝙蝠俠的任務,他對自己喃喃自語。
但或許,他只是對於布魯斯韋恩與克拉克肯特的相似之處,選擇視而不見。
布魯斯從為數不多的影像資料中,得出一張少年的陳舊照片,儘管照片的色調泛黃、光線過曝,仍能看出這名少年的笑容與克拉克別無二致。克拉克肯特成為大都會的超人之前,他先是一名鄉下青年,一對農村夫婦的養子,一名從不知道身世的「人類」少年,然而再更之前,他才是一個無親無故,隻身墜落地球的外星孤兒。
在這名大都會超級英雄面前,布魯斯已經不夠年輕,他無法再承擔更多風險,無法讓他的城市或地球遭受更多損傷,布魯斯只得選擇忽略蝙蝠俠與超人的相像,忽略非凡身世必經的孤獨,忽略聚光燈下的形單影隻,忽略英雄背負的沉重責任,忽略懊悔造成的每個失眠夜,他忽略與克拉克肯特之間的可能性。
那一晚,布魯斯作了夢。
韋恩夫妻仍在世,布魯斯的身高卻將近湯瑪斯韋恩的肩膀,他們輕敲一戶農家的木門,肯特夫婦微笑著迎接,身後跟著一名青澀的黑髮少年。儘管布魯斯比那對夫婦的兒子年長10歲,少年親切的笑容卻打破年齡的差距,他帶著布魯斯穿梭在粗糙又乾燥的玉米田中,布魯斯不知為何,笑得開懷,被少年扯著衣袖,奔跑的步伐始終沒有停止。眼前少年的背影逐漸拔高,成長為擁有寬闊後背的青年身姿,背景也逐漸變為高譚大學,兩人的笑聲與腳步聲迴盪在長廊裡,跑在前方的克拉克肯特,突然鬆手,停下腳步回頭。外表恰似20歲的克拉克,此時身後已是一片青綠草皮的球場,克拉克開口說了話,布魯斯沒聽清楚。
「也許吧,你該試試看橄欖球,你的體格很適合。」但是布魯斯聽見自己的回話,克拉克頓時綻開笑顏,朝布魯斯伸出手。布魯斯看著克拉克的掌心,然而當他的視線往上看,卻與超人的目光對視,眼前的超級英雄飄浮在空中,紅披風隨風飄揚,超人開口說了話,布魯斯依然沒聽清楚。
「不行、因為,」布魯斯皺眉猶豫地說,他的語調透露不安,他反覆回憶超人說過的話,卻無法回想起隻字片語,他真正想說的話語也噎在喉間。
布魯斯感覺到光線的刺激,痛苦地睜開眼皮,他睡得不長,淺眠讓他頭疼,然而昨晚難得並非惡夢。布魯斯試著回想夢境,卻只記得夢裡有個經常微笑的英俊青年。
可能性<1>
可能性<2>
可能性<番外1>
可能性<番外2>[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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