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番外2＞[完]

克拉克肯特/布魯斯韋恩 (查克史奈德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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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總是一廂情願，但是偶然的交會點就是可能性。

「你和克拉克怎麼了？」黛安娜臨走前突然扔下問句。
「什麼？」布魯斯抬頭看向她，表情像是沒聽清問題。

黛安娜原先聽說布魯斯正在籌畫集結英雄的組織，她因此路過看看場地，但是現在看來她的提問才是順道拜訪的真正原因。

「你和克拉克最近看起來親近卻又保持距離，雖然別影響任務出擊，我也不會管。」黛安娜見布魯斯沒回應，逕自繼續說，「你知道……能夠遇到出身截然不同的人，卻能互相理解、相處融洽，不論是成為摯友或戀人，都是難能可貴。」黛安娜語畢，仰頭看向天花板，又或是看向更遙遠的天空，她難得流露出溫柔的微笑。

「這是百年來的人生經驗談嗎？」布魯斯看著黛安娜的背影，調侃地問。
「我只是不想這麼快又再度捲入男孩們的爭吵。」黛安娜沒理會布魯斯，她朝著門口離去。

黛安娜的關心沒有引起布魯斯心中的波瀾，卻像是一顆石子投入湖泊，打破了水面的寧靜，沉入湖底，留下疙瘩。布魯斯沒能再專心於手上的工作，他收拾一番，坐上跑車，駛向市區。

布魯斯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把車停在星球日報的辦公大樓前，他原本只打算在城裡繞繞，卻沒想到心煩意亂讓他漫無目的駕駛了三個小時，布魯斯的額頭靠在方向盤上，其實這種預定外的兜風也不是第一次了，每當回過神，卻已經停駛在熟悉的大樓前，也許布魯斯只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總是期待著能夠偶遇某人。

布魯斯望向車窗外，夜已深，行人寥寥無幾，他試圖說服自己，或許大樓內已經無人加班。但是此刻的布魯斯，就像在湖邊窺視著那顆躺在水底的石子，水面閃著翠綠的光芒，無人能忽視。布魯斯果斷從副駕的置物箱拿出辦公大樓的識別證，證件寫著「最高訪問級別」，他下車走進大樓。

布魯斯在走廊晃了晃，沒聽到聲響，也沒瞧見人影，如同他預料的一樣，這個時間點的辦公室空無一人，他閒晃的步伐最後停在茶水間，茶水間有一台義式咖啡機是他幾個月前才替星球日報採購，也許喝杯咖啡再走也不遲。咖啡機的運作聲在寧靜中震耳欲聾，布魯斯沒有感到失落，他凝視著沒混雜奶精或方糖的黑咖啡，默默地吞下期待。

布魯斯和克拉克之間的距離感確實如黛安娜所說，每當克拉克靠近他，他反而劃清關係，疏遠試圖親近他的人。布魯斯就像不被允許擁有寶物的男孩，他的雙手在雪天裡凍傷，紅腫的指關節握不住任何珍視之物，所有寶物如湖水般從指縫間溜去，儘管他的內心深處始終渴望那顆躺在湖底，觸手可及的美麗石頭，布魯斯也不允許自己期盼。

然而超人的耀眼日復一日暖和濕冷的蝙蝠窩，艷紅的披風揮去老蝙蝠的陰霾，布魯斯心中的永冬隨著克拉克的賦歸，迎向絕夜以來的第一個朝陽。心口曾經的空缺，被渴望克拉克的慾求佔據，布魯斯曾認為自己無法再投入任何感情，可是如今的希冀，卻是想與克拉克看望共同守護的世界，如果男孩的雙手只能再握住一件寶物，『我希望那個人是你，克拉克。』

「噢！呃，我看到茶水間的燈沒關，但沒想到會是你。」克拉克的驚呼把專心思考的布魯斯拉回現實，布魯斯放下手中的咖啡，轉身面向克拉克，試著平復嘴角微揚的顫動。

「看來你還在為韋恩企業的獨家新聞加班？」布魯斯的回應卻是戲弄克拉克，掩飾本不該有的期待。

「啊？」克拉克訝異得出聲，想不透布魯斯提的話題是怎麼起頭的，他甚至想不出布魯斯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是偶然或預謀？

但這並非他們第一次偶遇，自從辦公室的一夜情，超人盡力製造出無數次與蝙蝠俠的巧遇，卻都以毫無進展的一夜情收尾，克拉克依然不了解布魯斯韋恩，儘管克拉克熟知蝙蝠俠面罩下的嬌喘，卻看不透心上人的真心。然而此刻卻是第一次由布魯斯主動現身的巧遇，也許有些事不一樣了。

「為什麼你覺得我待這麼晚是為了加班，而不是在等著誰？」克拉克嘗試模仿布魯斯的油嘴滑舌，儘管那不是他的風格。

「反正這兩件事的答案都是因為我。」布魯斯語畢，從容微笑，克拉克啞口無言。布魯斯看著克拉克一會後別開了視線，逐漸收起笑容，嘴裡嚐到咖啡的苦澀。

布魯斯沉默後，克拉克原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但是布魯斯雖然沒再開口，卻也沒在談話結束後離開，只是後背倚靠櫥櫃。布魯斯沒有穿著別緻的西裝，只著一件深色針織上衣以及防寒的黑皮衣，沒有香水味，也沒有混雜汗水與血液的鐵鏽味，對克拉克而言，卻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像是塵封已久的穀倉再度被開啟，充滿記憶的氣味。克拉克想像布魯斯是在工作之餘趕到大都會市，這不是精心策畫的會面，沒有預謀、沒有詭計，他這次沒有踩入蝙蝠的陷阱，克拉克說服自己，眼前的人是因為克拉克肯特來到這座城市，布魯斯對「克拉克肯特」的渴望令他感到安心，他無法忽視今晚的機會。

克拉克朝布魯斯走近，發現那杯啜了一口，餘溫未散的咖啡，拇指腹抹了一下杯緣，當他輕舔沾過咖啡的手指同時注視著布魯斯，眼裡滿是慾望，也沒看漏布魯斯的動搖，克拉克的手靠在櫥櫃上，試探性靠近布魯斯，確認對方沒有退縮，他的臉龐更加接近布魯斯。布魯斯卻轉頭閃躲親吻，臉上全是詫異，克拉克頓時尷尬，他們從沒接吻過，不論克拉克多麼主動，布魯斯的反應如同第一晚，仍在拒絕，克拉克以為布魯斯就像青春期的少年，相信沒有親吻的性愛就能不包含愛情，難道這段感情只有克拉克深陷其中？克拉克想知道拉鋸戰還得持續多久，他們的關係該如何是好？

布魯斯再度看向克拉克的時候，卻是愁緒，似乎連他自己也無法說清剛才的反應，克拉克見狀，再度吻向布魯斯，但是動作比以往更肯定、更執著，後者這次沒有躲開，布魯斯的手搭在克拉克肩膀上的時候，他甚至以為布魯斯又打算將他推開，直到後頸終於感受到布魯斯的摩挲，克拉克才放心地將手擺上布魯斯的腰間。

交疊的雙唇吸吮舔弄，探索彼此的敏感帶，像初戀的愛侶又像熟知纏綿的眷侶。克拉克沿著布魯斯的臀部曲線撫摸，同時磨蹭著對方的胯下，布魯斯悶哼著分別了吻，克拉克沒有落下片刻的喘息，伸手揉捏布魯斯兩腿間的鼓起，也沒停下激烈的吻，布魯斯沒能堅持住，短暫的顫抖後雙腿發軟，喘著粗重的呼氣，克拉克的手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對方褲檔的溼悶，他的嘴角揚起勝利的笑容。

「你也是半斤八兩吧？」逐漸平緩呼吸的布魯斯，雙眼瞪視正在微笑的克拉克，邊發出挑戰，邊挑逗的揉捏克拉克的胸膛。

兩人交換了眼神，便脫去衣褲，克拉克瞥見布魯斯脫下被體液浸濕的內褲，他感覺自己已經無法阻止胯下的躁動。

布魯斯正準備向後轉身，被克拉克一把抓住肩膀，「我想看你的臉。」克拉克的表情堅定得容不下拒絕，布魯斯沒有回絕反而低下頭，就連克拉克也不願承認那會是羞澀的意思。

克拉克舔濕自己的手指，起初輕揉探入布魯斯的後穴，卻激動翻攪著尋找能讓布魯斯鬆懈自制力的開關，布魯斯緊抓克拉克的雙肩，埋怨的嗚咽聽來卻是色情。克拉克的內心很焦急，他知道該怎麼讓布魯斯滿足於性愛，他也不再是需要被誘導才能爬上董事長書桌的實習生，然而他依然急切於知曉心上人的心意，緊貼的肌膚少了衣物，砰然的心跳聲更清晰了。

克拉克抬起布魯斯的右大腿，將陰莖挺入，克拉克的動作來得突然，布魯斯情急之下雙手勾著克拉克的後頸，只剩左腳踮在地上，整個人有些失去平衡，下半身懸空著被克拉克捧住，倆人性器的交合處像擺錘一樣不斷來回碰撞，布魯斯毫無顧忌的呻吟，克拉克癡迷的看著他，忘情的擺動下身，直到察覺噴濺在腹部的濕潤感，鼻樑上的眼鏡也因為汗水險些滑落，克拉克這才停下動作。

「慢一點。」布魯斯沒發覺自己正向克拉克求饒，神情迷離仍試圖表現從容，雙手從克拉克身上離開的時候，順手拾起落在克拉克鼻頭上的眼鏡，戴到自己臉上，向後躺上櫥櫃檯面，克拉克覺得自己更硬了。

「抱歉。」克拉克為即將而來的粗魯道歉，將布魯斯的雙腿扣在自己的腰間，粗暴的頂入，肆意抽插。

克拉克每一次頂入都比前一次的位置，更讓布魯斯失控，他想要撫摸自己，以便釋放快感，然而兩手光是將自己支撐在櫥櫃檯面上就毫無餘力，只能夾緊雙腿，渴求克拉克的深入。克拉克上身前傾，貼近彼此，頂入得更深，熱吻的時候布魯斯悶著哼吟，夾在兩人間的眼鏡都起了霧，克拉克焦躁得將礙事的眼鏡扔在一旁。

克拉克伸手撸動布魯斯的陰莖，下身有節奏的頂撞深處，逐漸撐開不適卻又充滿爽快的位置，布魯斯無法把持餘下的矜持，全身的快感像是被克拉克掌握，等待著信號。布魯斯在恍惚之際，鬆開原本支撐在檯面上的雙手，緊抓住克拉克，不知道是在阻止克拉克又或是催促他，克拉克對於把眼前的人逼近瘋狂，感到驕傲自滿，吮吻間夾雜著哼笑，半晌，布魯斯的收緊全身肌肉，攪緊的後穴難耐的把克拉克的陰莖從腸內推出，克拉克也忍不住快感將陰莖抽出，低吟的同時射在布魯斯的下腹，腹肌的凹陷處攙雜著兩人的精液。

布魯斯從忍耐中重新呼吸，情慾的熱度逐漸退去，他慌張的坐起身。克拉克出手挽留布魯斯，他知道如果布魯斯就這麼離開，又會是一如以往的意外動情而已，克拉克必須知道布魯斯有沒有可能交付他的心，克拉克害怕布魯斯的答覆，激情的餘熱瞬間被寒意取代，握住布魯斯的手發顫著。

「你和我......我們有可能嗎？」克拉克的聲音因苦澀而啞嗓，尾音聽來有些哽咽。

布魯斯被克拉克的話楞在原地，他卻聽見自己腦內的聲音『不行、因為，』然而這聲拒絕一點都不堅定，布魯斯也沒把話說出口，只是抿了唇，他想著克拉克是否曾向他提過相似的要求，而他是否也口是心非的拒絕克拉克，這股既視感卻讓他聯想到夢境，難道布魯斯對克拉克的欲求，已經強烈得入侵夜裡的冥想而不自知，布魯斯胸口忽覺一陣難受，他壓抑得太久，如今就連自己都無法釐清真心。

克拉克見到布魯斯發楞，於是雙手溫柔地撫摸，將心上人擁入懷中，布魯斯遲疑的看向克拉克，環抱他的人卻只是微笑，布魯斯依稀記起一個英俊青年的夢境，那個人也有著同樣溫暖的笑容，布魯斯感受到克拉克平穩節奏的心跳，闔眼吻了克拉克。

曾經模糊的夢，逐漸變得清晰。

可能性＜1＞
可能性＜2＞
可能性＜番外1＞
可能性＜番外2＞[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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