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滴藍血<1>

Jayce杰西/Viktor維克特(Arcane: League of Legends;中世紀貴族騎士AU)

見習騎士無可救藥地愛上他的騎士團長。

  • 本篇登場主要角色年齡:Viktor 33歲,Jayce 32歲,Caitlyn 24歲。
  • 我有為沒有官方姓氏的角色設計姓氏。
  • Piltover與Zaun作為某一個王國下的采邑存在,所以我重新設計地理環境,這個王國的名稱以後才會登場。
  • Silco是Viktor的父親,而Vander是Viktor的繼父。
譯名對照:
  • 杰西·塔利斯=Jayce Talis
  • 維克特=Viktor
  • 凱特琳·吉拉曼恩=Caitlyn Kiramman
  • 梅爾·梅德拉達=Mel Medarda
  • 皮爾托福=Piltover
  • 佐恩=Zaun

母親曾囑咐他留意坎浦卡斯基家族(Kapkaský)。

杰西直到發覺維克特團長沒有姓氏的時候,才意識到他可能是佐恩的坎浦卡斯基(Kapkaský z Zaun)。

十八年前,佐恩的坎浦卡斯基伯爵發起獨立叛變,冶金業與軍武的優勢讓貴族議會為之忌憚。然而,皮爾托福軍隊以更強大的圍城與封鎖手段迫使佐恩投降。最終,貴族議會決議收回坎浦卡斯基伯爵的貴族頭銜與姓氏,將其貶為平民,議會以為這麼做能使坎浦卡斯基屈服,卻沒料到反而成為加冕民族英雄的桂冠。

「沒有姓氏之佐恩人」,成為辨認坎浦卡斯基家族成員的象徵。他們不再需要任何封號與頭銜,他們被佐恩人讚頌為貴族的最後良善──最後一滴藍血(poslední kapka modré krve)。


維克特太年輕不可能作為當年叛變的成員,而且他也沒有那種貴族的高傲。維克特友好、幽默又溫暖,他會親切地問候杰西,體貼地接住杰西的冷笑話,會輕拍杰西的肩膀以示鼓勵,維克特是杰西授勳男爵以後第一個善待他的長官。

杰西回到皮爾托福後自薦進入首都騎士團,儘管他至少有七年的從軍經驗,他仍只能擔任第三騎士團的見習騎士。畢竟在皮爾托福的社交圈,人脈才是關鍵,而杰西有的只是剛授勳、沒有封地的榮譽爵位。

「再盯下去,團長的後腦勺都要被你看穿了。」凱特琳駕著馬靠向他。

凱特琳·吉拉曼恩,杰西搬到皮爾托福後關係最親密的童年玩伴,她早杰西兩年從警衛隊轉入第三騎士團,雖然杰西認為她的實力足以申請第一騎士團,但也許是吉拉曼恩伯爵每次都會擅自擋下女兒的申請書,但也因此能有凱特琳在第三騎士團作伴。

「我沒有。」杰西答道,撇開視線前又瞧了一眼維克特的馬。

凱特琳翻了白眼無聲地反駁──少裝了,還在看?

杰西瞪了她一眼。

「所以?你問過了嗎?」凱特琳回復嚴肅的語調問起。

「什麼?」杰西只把左耳對著凱特琳,雙眼仍看著前方。杰西看見維克特讓馬匹的速度慢下來以便與行進中的馬車並行,接著維克特靠近車窗朝馬車內說話。

凱特琳看往杰西的視線方向,接著朝杰西露出嫌棄的表情邊調侃他「如果你能在半夜溜進團長的營帳,說不定就能說服他讓你正式入團。」

「凱特琳!」杰西漲紅了臉,他淫穢地想像了,然後搖晃腦袋試圖忘掉,紅暈卻攀上耳根。

雖然他還想跟凱特琳爭辯,維克特的馬卻已經靠近他們,「都還好嗎?」

維克特沒有戴頭盔,長髮綁成低馬尾,幾綹髮絲散落在額前,深藍色的披風落在雙肩上,銀白色的鎧甲在陽光下褶褶生輝。

「後方守備沒問題,周邊確認無大礙。」凱特琳說。

「謝謝你,吉拉曼恩爵士。」維克特對凱特琳頷首後又看向杰西,彎起眼角,「你呢?塔利斯爵士。」

「是的,團長!如吉拉曼恩爵士所說,沒有異樣。」杰西對上維克特的視線,他迫切地想服從,想投入流金雙眸之中。

杰西沒能控制住音量,剛說完他的臉頰變紅,光是回答維克特的問題足以讓杰西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維克特肯定注意到了,因為杰西看見他的嘴角不經意地上揚,「很好,我們接下來要在前方的旅店過夜,準備一下。」

「好的,團長。」杰西無法克制自己不去細數維克特臉上的痣。

「就交給你了,塔利斯爵士。」維克特輕笑一聲,駕著馬奔回前頭。

杰西只能望著他的背影,期待他回望,或者別──如果維克特此時回頭就會看見杰西如同等待指令的獵犬般癡傻。

那就交給你囉,塔利斯爵士。」凱特琳模仿團長的口音。

啊──凱特,拜託閉嘴。」杰西把臉埋進握著韁繩的手裡。



旅店的空房只夠讓正式騎士與隨從入住,作為見習騎士的杰西自願在旅店後方的空地野營,隨從為了感謝讓杰西讓出房間協助他搭起營帳後便返回了旅店,杰西開始收拾剩餘的紮營工具。

「我打擾你了嗎?」

杰西馬上認出聲音的主人,他猛然回頭,差點弄掉手中的營槌。

維克特的出現完全是意料之外,站在杰西面前的只有維克特沒有其他人,這裡只有他跟維克特。維克特的長髮散落在臉頰旁,杰西發現他的部分髮尾是灰白色的。維克特穿著素色長袖襯衣外面套了一件菘藍長袍,單薄得能看出精瘦的身形曲線,杰西沒料到他在盔甲下的體格居然比想像中瘦小,隱約能從維克多的長袍底下看見右腳支架,也許他穿盔甲的時候不需要腿部支架,因為杰西在這之前從沒見過它。

寬袖有一道縫可以讓他伸出手拄著手杖,維克特只在不穿盔甲的時候才會使用手杖;凱特琳曾說過,別隨意接近團長的手杖。那是一支米白色硬質地的杖身以及金邊裝飾的核桃木握柄,杖身雕刻著繁複的齒輪圖樣,杰西在握柄上認出爬蟲類的圖騰。象牙白、赭紅與黃金,一支足以彰顯身份地位的手杖,一支配得上維克特的魅力的手杖。

杰西不經意地想像維克特會用手杖敲打他認為需要被矯正的任何騎士,接著熱度爬上了杰西的臉頰。

維克特似乎注意到杰西走神了,他用手杖輕敲了草皮,說話時聲音裡帶著笑意,「你知道,你其實不必委屈自己,塔利斯爵士。吉拉曼恩爵士告訴我,你將床位讓給了隨從,多麼高潔的品德。」

杰西聽出了維克特聲音裡真誠的稱讚,真是悅耳,然後杰西甩動自己的頭強迫自己鎮定。

「我、我很樂意,我野營也沒關係。」杰西不知道該看向何處,他只能盯著地面,他的嘴巴在動卻不知道自己正在回答什麼。

維克特。穿著單薄的襯衣。夜裡。單獨站在他的營帳前

「你不必這麼做。」維克特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

杰西嚇了一跳縮起雙肩,不確定讓出床位是否有觸犯第三騎士團的規矩?他疑惑地看向維克特,腦中反覆思索背誦過的規章,「團長,我只是、只是──我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

杰西的心跳開始加速,他嘗試在維克特的臉上找到自己犯錯的理由。杰西的慌亂肯定是顯而易見的,因為維克特的雙眼雖然直視著杰西卻緩慢地闔上眼,直到杰西看見維克特扇動的睫毛,看見他濃密的雙眉微微下垂。等到杰西再度看見那雙流金在月色下變得深沉,頃刻間,帶走了杰西所有的焦慮。

杰西呼出一口氣,「我認為自己作為一名騎士,應該將安穩休息的機會讓給那些更需要恢復體力且手無寸鐵的人。」

杰西感覺很平靜,可以感受到晚風吹拂臉頰,聽到樹葉被吹動的聲響,聞到草皮潮濕的泥土味,他可以只專注在眼前的人身上,不去思考其他憂慮。

維克特笑了起來。

「我不該試探你的,塔利斯爵士,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意圖是否符合行為。但現在看來你的為人確實稱得上騎士身份。」維克特放鬆時的口音比上午更濃厚。

從維克特的緊迫盯人中解放似乎會參雜著興奮,杰西的脈搏再度為維克特加快。

維克特的姿態變得很放鬆,他將雙手都擺在手杖上,「為了獎勵你的高潔,我會把我的床位讓給你,進去旅店吧,謝謝你搭好的營帳,塔利斯爵士。」

什麼──

「什──等等、不!團長你不需要這麼做!我怎麼能讓你睡在外面,這樣就不是我當初將床位讓給其他人的初衷了!」杰西慌亂地爭辯,儘管他的內心都在咆哮著服從維克特的指示。

「你與其他人一樣,也需要好好休息,」維克特壓低聲音說,「多虧了你與吉拉曼恩爵士護衛車隊的後方,我今天才能安穩地走在前頭。」

「團長,你不能這麼做!不行!應、應該要──」杰西在維克特面前總是找不到正確的應對方式,回絕一名長官的獎勵有這麼困難嗎?

「你能提出更好的解決方式嗎?」維克特的姿態顯露出防備,瞬間讓杰西像針刺般難受。

杰西倉促地大喊,「我們可以一起睡!」

哦操。

維克特先是瞪大雙眼,接著眼神飄向他處思考著,他的手指摩挲著下巴,「嗯......這我可沒想到呢。」

不、不不不不,別同意別同意,別同意!

「就這麼做吧,塔利斯爵士,讓我領你去我的房間。」維克特的雙眼彷彿發光。

維克特迅速拾起地上的包袱,轉身邁開步伐,彷彿是為了趕在杰西拒絕之前返回旅店,他拄著手杖卻腳步飛快。杰西手足無措地想追上去,卻發覺手裡還握著營槌,等等、維克特還拿走了他的行李,天啊──

「哈!快跟上吧,塔利斯爵士。」維克特走遠的呼喊夾雜著笑聲。



維克特站在旅店二樓走廊深處的房門前,他充滿興致地看著走過來的杰西。杰西試圖掩飾煩躁,但他仍忍不住緊皺雙眉。他剛才在拆掉營帳與追上維克特之間,選擇了明早起床再拆營帳的選項。

「以一名騎士來說,你可得再鍛鍊你的腳力了。」維克特向杰西遞出一個包袱。

以一名拄著手杖的人來說,你走得也算快了。

但是杰西沒有說出口,他伸手接過自己的行李,維克特彷彿讀透了他,笑彎雙眼然後用空著的手推開房門。

一間雙床房。

房內有一張雙人床和一張單人床,床尾都有衣物箱,兩張床之間是書桌椅,在房間另一頭的洗漱台放了一盆清水,通常是出租給家庭的房型。

雙床房是啊當然,杰西怎麼會沒想到呢。

「失望了?」維克特說。

「不──當然沒、」杰西慌張地說但在看見維克特的笑容後板起了臉,「當然沒有。」

「很好,」維克特走了進去,「他們堅持要給我最大的房間,甚至沒有人願意跟我交換,不過吉拉曼恩爵士倒是建議我可以問問你。」

凱特琳──明天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杰西認分地走向單人床,畢竟如果他想拒絕維克特的話當初就不該追上來,但他更不願承認自己是因為其他念頭干擾了抉擇。

「哦?我還以為你會選這邊呢?」維克特指了指雙人床,邊將手杖靠在書桌旁後坐下。

書桌上放著筆記本、羽毛筆以及寫到一半的文件。

他晚上還在工作。一個念頭閃過杰西的腦海。

「為......為什麼會這麼認為?」杰西小心翼翼地問,今晚狀況太多了,他好疲憊。他怎麼敢跟維克特共享一張床,老天。然而杰西還是忍不住想像了,該死。

維克特看了一眼床鋪,「噢,我認為你睡這張大床會更舒服。」

噢。

「不、呃,單人床就夠了,空間很充分,謝謝,我很好。謝謝團長,我沒問題的。」杰西認為只要足夠固執地反覆強調,維克特就不會再折磨他了。他真的好累

維克特只哼了一聲附和便重新回到他的文書堆中,徒留杰西愣在原地。

杰西有氣無力整理行李,他脫下盔甲,檢查與保養,清點隨身物品的數量,走到洗漱台前擦洗,照了鏡子決定明早再整理鬍渣。期間,維克特都背對著他,伴隨著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響。整間房出乎意料的平靜,兩人充滿默契地都沒再說過半句話,專注於自己手上的事。

杰西拆下護膝支架,爬上了單人床。他注意到維克特起身熄滅燭火,獨留書桌旁的那盞。杰西試圖不看向那張雙人床,他翻身背對書桌,然後聽到維克特坐回木椅。

「晚安,塔利斯爵士。」

杰西很意外,但他還是回應了,「晚安,團長。」

他將棉被拉過肩膀,感受布料的乾爽與蓬鬆,感覺自己的肌肉逐漸放鬆,身體沉入床墊裡。

然後凱特琳說過的話浮現在他耳邊。如果你能溜進他的營帳,說不定就能說服他。

杰西睜開雙眼,筆尖仍在摩擦紙面。

「呃,我有個疑問,團長?」杰西從床上坐起。

維克特依然坐在書桌前但是將身體轉向杰西,「你也不是容易入睡的類型,是嗎?好吧,問吧。」

「我能知道為什麼我不是以正式騎士的身份入團嗎?」杰西轉頭看著維克特,書桌的燭火只能照亮他的半邊側臉。

「已經說明過這是任務導向的見習了吧,這次的護送任務結束後騎士團就會重新考慮你的申請。還有其他疑問嗎?」杰西感受到維克特的不耐煩,彷彿他明知故問。

杰西仍然沒有得到答案,雖然他不想在這件事上與維克特爭辯,但是該死的他需要知道答案,「但是為什麼是見習騎士?」

「見習騎士」是能讓騎士團與申請者保留觀察期的騎士制度。見習騎士不同於入團即終身效忠的正式騎士,他們在見習期間不會受到騎士團的約束但也無法享有全部的騎士權利;見習騎士可以在見習結束後自由退團,時間可以一年為限或以執行任務期間為限,所以見習騎士也能作為騎士團檢視申請者的資格的方法。

但是見習騎士通常只會發生在沒有征戰經驗的年輕申請者身上,或是騎士團懷疑申請者的忠誠不足以適任。

杰西知道一個可能的潛在原因,但他以為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他緊張地吞嚥口水。已有七年從軍經驗的男爵只能擔任見習騎士,這種情況實在太罕見了,杰西在第三騎士團中幾乎扛不住這種質疑,如果沒有凱特琳支持他......

維克特嘆了一口氣,杰西以為自己的心臟差點驟停,「事實上我同意了你的申請,但是貴族議會有其他意見,很抱歉我不能透露更多。」

杰西的入團申請書被貴族議會過目了──

其實杰西當初既不是申請加入第三騎士團,更不是申請見習,所以他收到入團通知信的時候非常困惑。

皮爾托福的第一騎士團駐守城內以封地貴族為主要成員;第二騎士團負責鎮壓及出征,是以實力著稱的主力騎士團;第三騎士團負責巡防護衛及補給支援。三個騎士團的運作復雜且涉及軍事專業,貴族議會通常不會過度干涉騎士團。

難道是梅爾......?不不,那種理由太私人了,而且梅爾也不會這麼做,如果是因為他們解除了婚約,所以把這件事送進議會才是對梅德拉達家族失禮。

那就只可能是因為杰西的身份

也許是因為杰西沉默太久,於是維克特開口了,「所以我以個人名譽為你擔保了,向貴族議會提出在你的見習期間負責監管你。所以是的,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如果你誠心想入團,那現在你知道了,你和我是共騎同一匹馬的夥伴了。」

「好了,我以團長的身份命令你,滾回去睡。」

杰西服從了他的團長。他不由自主地將棉被拉過頭,翻身躺下,當他的腦袋還在經歷剛得知的事實,睡意卻不受控制地襲來。



旅店的一樓是餐館,杰西端著他從櫃檯拿到的早餐,遠征的時候騎士團會支付全部旅費包含伙食。

然後杰西找到凱特琳對面的空位,他放下餐盤。

「所以,睡得如何?」凱特琳拿起鋼杯喝了一口挑眉。

雖然鋼杯遮住她的嘴型,但是杰西很確定她正在笑,於是他用手指彈了她的額頭。

「噢!痛耶!」凱特琳放下鋼杯摸了額頭,接著憂心地問,「結果不好嗎?」

凱特琳有看見他從旅店二樓走下來,所以凱特琳肯定是因此確信昨晚維克特邀請了杰西同房,而且成功了

杰西知道他的小妹是關心他的,儘管凱特琳總會自作主張以致於杰西難以招架。

「很好。」杰西叉了馬鈴薯吃了一口,一直盯著餐盤沒看向凱特琳。

簡直好過頭了,維克特說了一堆杰西根本不該知道的事。他的申請書、貴族議會、擔保、監管──對!監管!這代表杰西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維克特的聲譽。珍娜啊

他只記得前一晚帶著憂慮像昏迷一樣瞬間入睡,整夜無夢,他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天亮。隔壁床是空的,維克特已經離開了,書桌也收拾乾淨。

凱特琳瞇起雙眼,「那你為什麼愁眉苦臉?嘿,別再搗你的馬鈴薯了,很噁心耶。」

杰西放下叉子,「我的申請書有被貴族議會過目。」

「什麼?等等,貴族議會?為什麼?難道是──」凱特琳瞠目結舌。

杰西馬上摀住凱特琳的嘴,「別這麼大聲。」

雖然凱特琳不再睜大雙眼,但是她冷靜後的情緒變得很複雜,杰西鬆開手。

凱特琳的視線看向杰西後方遠處,神情有些哀傷,她壓低音量說,「是梅德拉達藩侯嗎?」

「我不認為是安比薩......或梅爾。」杰西搖搖頭。

杰西知道梅爾在他從軍期間替他運送書信到皮爾托福,梅爾因此逐漸熟識凱特琳,杰西知道這件事很可能會讓她們的友情產生裂痕,而他不想這麼做。

「我覺得我知道原因,只是──」杰西突然停頓,他這才想到凱特琳不知道這件事,凱特琳還不知道他的身世

杰西抬頭看向凱特琳,她正在偷窺坐在他們後方的梅爾,同時也是這趟任務的護送對象。

「總之,團長的意思是只要我不惹麻煩,他可以保證讓我入團。」杰西巧妙地避開了凱特琳不需要知道的部分。

凱特琳鬆了一口氣,她看向杰西的眼裡充滿關愛,「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成為騎士。」

「謝了,」凱特琳的支持總能安慰杰西,不管他再怎麼生氣都無法嚴厲責備她,「但是你昨天真的多管閒事了。」

凱特琳聳了聳肩,「如果我不這麼做,你肯定不會主動去找他。」

杰西想否認卻辦不到,因為凱特琳確實說中了。

凱特琳收拾完她的早餐站起身,「你知道我們一小時後出發吧?」

杰西咀嚼著邊點頭,他注意到凱特琳眼神裡的憂慮,「怎麼了?」

「你......還記得今天的行程吧?」凱特琳收緊了胸膛,眉頭緊蹙。

「當然,」杰西喝光了杯裡的酒,情緒鎮定,「我們今天會抵達佐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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