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季節的限定菜單<後記1>

贊柯‧嚴達/埃德金‧達維斯(龍與地下城:盜賊榮耀)
柏捷頓家族×麻雀變公主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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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菜單〉

不是經常聽到這麼說嗎?新婚夫妻,夜夜笙歌。

短短一句黃腔確實很能引發遐想,但是貴族不總是戀愛結婚,埃德金和公爵也並非新婚,為何他們兩人的名字會出現在侍女們害臊的嬉笑間,埃德金尷尬地問自己。

雖然他其實知道答案,他也知道公爵宅邸的廚房並不是用來做這種事的地點。

「嗯......嗯哼,別、別這麼大力,我會忍不住出聲,嗬......」埃德金緊握贊柯扶在他腰間的手,在贊柯的手背上隱約掐出指痕,好像他再握得更緊就能制止對方。

「悉聽尊便。」贊柯放緩了腰臀的抽動,他向後退出了些,卻感覺依依不捨地被扒著,所以他又用同樣緩慢的速度挺進,看著自己一寸一寸地被吞沒。

「嗯......啊......太慢了......這樣、好難受......」埃德金沒有想過,動作越慢反而越難耐。

原本激烈穿梭在埃德金體內的感受,如今變得比輕撫他背脊的觸感更加搔癢,像是羽毛遊走全身般的刺激敏感,刮搔著他的每一根神經。與其緩慢地折磨不如痛快點,埃德金心想。他雙手撐著廚房檯面,無法克制地後仰,緊縮著身軀,雖然是他先對贊柯叫停,他現在卻希望身後的人能讀懂他內心的淫亂。

「需要我再快一點嗎?」贊柯的指腹劃過眼前的背肌線條,從尾椎向上延伸,最後輕揉因燥熱而紅暈冒汗的後頸。

「啊......啊、等等,嗯、」埃德金的手肘無力地彎曲,上身倒向檯面,卻依然踮著腳、噘著臀,接納對方的熱情。

埃德金已經無從判斷最後那股刺激是從何而來,但是腹部深處有些壓痛......與痠爽,思緒來回撕扯他的理智,他一方面只想收緊臀部,靠在檯面上放蕩,另一方面又因為明確想像出在他體內膨脹的形狀,而感到羞恥。

「嗬、哈啊,贊、贊柯,啊嗯!」理智終究是輸給快感,羞愧忘在腦後,埃德金無法抑制地呻吟,響徹在不算大卻足以讓聲音迴盪的廚房。

「我在。」贊柯想要啃咬那甜美的後頸,但是他的公爵理智克制住了,畢竟留下任何可見的痕跡,都會讓愛人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啊、啊!啊嗯!哼嗯......哈啊......」

埃德金不知道自己爽過頭的時候會在伴侶的懷裡顫抖,因為他每次都只記得哈斯丁公爵在他耳邊的悶哼低喘,他說服自己就是著迷於這聲充滿威壓的誘人低吼,他才會在試菜的時候勾引公爵,又在廚房檯面上情不自禁地扭腰。每次高潮後埃德金都羞愧地掩臉反省,但是贊柯每次也都會以為埃德金是在害羞而吻起他的下顎。

「埃德金。」埃德金聽到了公爵的呼喚,知道那是請求。

他將臉轉向贊柯,好讓贊柯能像平時一樣享受餘韻的索吻,簡單的親吻偶爾也會讓他爽得頭皮發麻,所以不只是勾引的地點,看來他也得注意每次接吻的場合,埃德金警惕地對自己說著。

埃德金在恍惚中分別熱吻,他不久後才發覺贊柯正在幫他擦拭臀部與背部......不太方便示人的液體。

「你先......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整理就好。」埃德金現在只想趴在廚房檯面上休息,等待身體被撐大的異樣感退去,他現在很需要一個能盡情自我羞恥的獨處空間。

「讓我陪著你。」公爵大概知道埃德金正想做什麼。

「可是不知道會等多久。」就算剛才尖叫成那樣,勛爵依然是顧面子的,埃德金可不希望步出門的走路姿勢讓他再被傭人們議論。

「你知道我會為你等的,我們也可以繼續討論菜單。」贊柯比起自己的褲子,先幫埃德金整理了服裝,也算是展現出他的決心。

「好吧,這可是你說的。」埃德金吃力地直起身,贊柯便迅速拉了張椅子放在埃德金身後。

「我還不確定餐後酒該選什麼?我記得你喜歡氣泡酒的口感吧?」埃德金不知道從哪的碗盤下抽出一張揉皺的紙,上頭用鉛筆寫滿文字,還有稚氣的兔子塗鴉。

「只要是你也喜歡的,都好。」公爵附和道。



〈那場餐會〉

「呼、哈啊!舒服嗎?」兩人的顛簸震得寢具吱嘎響。

「累的、話,讓我來動吧、嗯!」贊柯咬緊牙說,他擅長忍耐,而他的愛人則擅長中斷他的忍耐。

「不會累,上面的風景比較好,啊、」下面的風景也很好,贊柯心想。

通透的珠白色伴隨晃動,不時飛濺,在純潔的床鋪上暈染出淫佚的水漬。清澈的水痕疲憊地沿著蜿蜒的玉肌,向下奔流,就像夏日裡遠眺可見雙峰下的冰涼山泉。雲海裡的山脊隨暴風雨波盪,波盪似海,水妖的歌聲侵擾雙耳,那會佔據心思,成癮。

「你、什麼時候,啊哈、才會射!嗯......啊、好爽。」如果他知道:

他多麼愛他,多麼渴望他,多麼想佔有他的全部。湛藍的托帕石會成為冊封的證明,地位、頭銜,他都不需要,他只需要愛人授予的勳章,讓他成為他生命裡的騎士,讓他只對唯一的君主獻上誓言。

永遠忠誠

「哈哈,你是爽得分神了嗎?瞧你這貪婪的、眼神,啊嗯、等等!」掌心的溫熱會暖和他的胸口,留下的抓痕化作功勳,當痕跡消失之時,他的主人會不厭其煩地送上新的餽贈。

「啊、啊嗯,贊柯!等等、我不行了,別頂了嗚!嗯哼、」他沒有一刻為此停歇過,他的心會一直跳動,即或盡頭,他的靈魂也會進入永恆,只為尋得他的光。

「啊!啊哼!嗯嗯......哈啊......我再也、」埃德金緩喘著氣,感覺穴口已經浸濕,但他恍惚得只能繼續癱坐在健壯的身軀上,他想著該怎麼忍住不發脾氣。

「我再也不在早上跟你做了。」埃德金思索片刻後依然不悅,他今天可是有第一次在英國舉辦的晚餐會耶,還得從早忙到晚。

「抱......抱歉,原諒我,埃德金。」贊柯誠心地祈求原諒。

「你、嗯呃呃......該死的,反正你不准再這樣了,我腰疼是要怎麼做事啊。」埃德金即使抱怨也禁不起贊柯的求饒,沒有一次禁得起。

埃德金翻身倒在床上,一小時後他還得起床籌辦餐會,只能祈禱著今天的腰不會太痠,雖然身體很黏也很濕,但他暫時沒力氣清洗。

不消一會,埃德金感覺到濕熱的毛巾正在擦拭身體,他睜開眼。

「我來就好,你躺著吧。」贊柯說,眼神依然抱著歉意。

「你真是貼心,雖然這本來就是你該做的。」埃德金就是受不了這水汪汪的道歉。



〈那位主辦人〉

「唔、呣,嗯......哈、」

如果這面全身鏡是活的,它現在可能會後悔自己被放置在達維斯勛爵的更衣室,但也可能不會,如果它享受這副景象。

「哈啊、你是早上沒做夠嗎?」跪在地上的男子一臉無奈地吐出口中的硬物,他試著用手指抹去臉上的液體,免得沾上剛穿戴整齊的宴會服。

「你其實可以呃、不用管我也沒關係,呼......埃德金。」站著的男人雖然嘴上婉拒,卻依然撩起他的上衣,在對方吞入他的時候下意識地挺動。

「唔、嗯嗯,呼、你是想讓我一整晚都帶著罪惡感嗎?你明知道今天會忙到深夜,卻還是對著換衣服的我硬起你的大紡錘(spindle),所以是誰的錯,嗯?」男子熟練的手勢套弄柱狀物,猛地含入口中,動作又急又快,他催促的眼神朝上看向對方。

「埃德、金,唔嗯!別說、別說粗話。」男人忍耐著快感揪緊上衣,幾乎快扯破。

「呣唔、噢,少裝了,別一邊勸阻我卻又一邊變硬,何況我已經說得很文雅了,還是你喜歡其他的?大蘿蔔(parsnip)?大李樹(plum tree)?無聲長笛(silent flute)?小東西(a piece)?但你的應該算是大東西才對。」每當男子多說一個詞,站著的那人因此多低吟一次,他的嘴角便越揚越高。

「嗯、哈啊!我快射了,嗯呃......嗯!嗯嗯!」當跪著的人再度張口含入那個「大紡錘」,男人便摩娑起對方的耳垂,克制自己想要揪緊對方頭髮的衝動。

「唔嗚、嗯嗯......」男子甫吐出棒狀物,抿著嘴吞嚥後,才伸出舌舔著嘴唇,轉頭對著鏡子擦去那些不該出現在臉上的痕跡。

「哈啊......哈......埃德金......」男人喘著粗氣,迷濛的眼神卻深情直盯。

「如果你整理好就出去吧,我怕你在這多待一秒又會硬了。」男子撇開頭,朝對方掃了掃手,卻紅了耳根。

「勛爵所言極是,我確實是。」男人拉起腳邊的長褲。

如果全身鏡是活的,它可能會想著這兩人是無法學會克制的。



〈那些流言〉

「1811年的葡萄因為充沛的雨水,生長得很好,我一直都想嚐嚐凱歌夫人釀造的果香與口感,雖然晚餐會選用氣泡酒不太常見,不過達維斯勛爵確實頗有品味,看看這色澤。」一名爵士看著光線下透著淺橙色的玫瑰香檳評論道,啜了一口酒。

「可不是呢,雖然裹著黑色醬汁的兔肉一上桌就嚇壞我了,但味道依然令人印象深刻,跟去年一樣也有達維斯勛爵的社交季節可真是有趣。」女士拿起桌上的小卡細看。

前菜-魚子醬奶油
湯品-蘑菇湯
海鮮-炸蝦
肉類-巧克力燉兔肉
熱菜-野菇煎蛋
甜點-果汁乳酒凍
餐後酒-1811 玫瑰香檳氣泡酒

「噢,少來了,妳一開始還說是來看笑話的呢?所以呢,妳看到有趣的八卦了嗎?」爵士小聲地說,語調帶著戲謔。

「也許吧,如果哈斯丁公爵讓他坐在主位的正對面而不是左右側,也稱得上八卦的話。」女士嬌羞的視線從晚餐卡片的後方露出,來回看向坐在主位的公爵與相對位置的勛爵。

當爵士隨著女士的視線抬眼看往同樣的方向,他差點沒嗆死自己,他敢肯定包含他在內,所有人都有看到哈斯丁公爵與達維斯勛爵明目張膽的眉來眼去,他顫抖的手握起酒杯,又啜了一口香檳,安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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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紡錘(spindle)、歐洲防風草/蘿蔔(parsnip)、李樹(plum tree)、無聲長笛(silent flute)、小東西(a piece)18世紀以前泛指陰莖的俚語。

*玫瑰香檳:法國凱歌皇牌(Veuve Clicquot)的玫瑰香檳(Veuve Clicquot Rosé Champagne),凱歌·彭莎登夫人(Clicquot Ponsardin)在1805年丈夫過世後接手發揚的香檳酒莊;Veuve法語「寡婦」。

*長桌的座位安排:主人坐在長桌其中一端,主人的左右側則坐著最尊貴的賓客,主人位的對面坐著第二位主人,通常是主人的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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