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花柳的手寫信<3>

轉學生Rotherham Marian/Sebastian Sallow(霍格華茲的傳承)

↪前述 黃花柳的手寫信<2>

如果我不再是累贅,安妮可以自由,你可以自由,我們都可以自由。
If I were no longer a burden to you, Anne could be free, you could be free, and we all could be free.


如果可以重新年輕一遍,誰又能做得更好。

所羅門過世後,未成年的薩洛兄妹再度失去他們的監護人,認識薩洛教授夫婦的友人主動擔任兩人的監護人,好讓賽巴斯蒂安可以完成霍格華茲的學業,並為安妮安排療養之處。

經歷地下墓穴的意外之後,安妮再也無法面對那些自11歲起認識的朋友們,其中也包含了自己的哥哥,當監護人提出讓安妮前往倫敦療養的時候,安妮沒有猶豫太久便答應了,賽巴斯蒂安曾試圖阻饒,然而因此痛失安妮的奧米尼斯再也無法為賽巴斯蒂安妥協,羅瑟勒姆也說之以理,最終賽巴斯蒂安鬆開了手,安妮離開了費德羅特。

奧米尼斯和羅瑟勒姆始終與安妮保持書信聯繫,賽巴斯蒂安因為賭氣從沒寄出任何一封信,儘管廢紙簍每天都堆放著被他揉皺的信紙,安妮搬走一年後,羅瑟勒姆開始將安妮寄來的信轉交給賽巴斯蒂安。

信件起初的內容很簡陋,描述著倫敦的天氣、新奇的城鎮,以及不同於費德羅特的生活,寫得宛若安妮再也不會回到費德羅特似的,每一封信都讓賽巴斯蒂安傷神,然而他對安妮的思念,卻無法阻止他翻看一封又一封由羅瑟勒姆轉交的信札。

如果第二年等不到道歉,第五年等不到見面,第十年也等不到信件,悲傷會化為悔恨,失落會轉為遺憾,直到哭的、笑的,都成了永遠一塵不染的相框一角。時間過了好久好久,久到賽巴斯蒂安與安妮之間的尷尬凝結成霜,在離別30年後,第一道春風吹起時,雪融成淚水。

安妮離開費德羅特的時候年僅15歲,1920年,當她再次回到費德羅特的時候歲數卻停止了。

她病得夠久了,久到沒人記得她的身體仍承受著詛咒,即使如此她仍活得不夠久,久到賽巴斯蒂安能一滴淚也不落的送她離開,安妮被葬在薩洛夫婦與所羅門的墳旁。賽巴斯蒂安懷著一輩子的歉疚,始終沒有離開過費德羅特,他送走了所有親人,孤獨地被留在世上。

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賽巴斯蒂安才能提起精神整理安妮的遺物,滯留了7年的指針開始走動,卻依然指向愧疚。


30年了,我親愛的兄弟(my dearest brother)。
我望著春天的花落,綠葉轉紅,石板路佈滿雪與霜。
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仍等不到你,你還恨我嗎?
如果我沒有比你頑皮,我們仍然會是費德羅特的薩洛兄妹。
是我禁錮了你,我讓你的時間永遠停在15歲。
我知道你仍在研究詛咒,我也知道你比從前乖巧許多了。
但是賽巴斯蒂安,我希望你比我更頑皮一點,衝動地來看看我就好。
是我讓你舉足不前,是我讓我回憶裡的兄弟永遠停在1890年,原諒我。

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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